六、風波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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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風波起
曉熙回到宿舍，只見小禾一個人在看書，問道：“看什麽呢？”
小禾道：“菩提道次第廣論。”說完看著曉熙吃驚的表情，道：“嘴巴張那麽大幹嘛？回頭你也看看。”
曉熙道：“我能看懂麽？阿彌陀佛！”
小禾道：“怎麽不能，很好。”
曉熙道：“什麽好？書好？對了，我今天看見玫玫和一個男同學在一起，好像很親密的樣子，不對，不是好像，是就是很親密。”
小禾道：“是麽？等她回來我們問問。”
曉熙道：“馬上都該考試了，大學還沒入門就談戀愛總不是一件好事情吧？”
小禾道：“也不能這麽說，王娟她媽媽和姐姐就對她說要在大學裏找個男朋友，還說談戀愛和學習不一定是對立的，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學習、一起奮鬥。”
二人正說著，王娟回來了，王娟這段時間總是找機會和段譽哲接觸，段譽哲每天晨練，王娟每天六點就起床去操場跑步，二人已經約好了春天早上不跑步了，一起打球，用王娟的話來表達二人的關系就是“友情突飛猛進”。
王娟看二人在說話，問道：“你們倆討論什麽呢，你們倆要一起奮鬥、一起學習？”
曉熙道：“是呀，一個人多寂寞啊！”
王娟趴到曉熙肩上，神秘兮兮得說：“我剛才看到玫玫了，你猜她在幹什麽？”
曉熙道：“我也看到了，不用猜了。”
王娟“啊”了一聲，道：“你也看到了，她在吻別。”
曉熙和小禾同時“啊”得一聲，道：“不會吧！”
嘭，門響了，玫玫唱著小調進來了，顯然興致很高。王娟向來是直性子，單刀直入：“剛才那男的是誰，我都看到了。就沒看到那男的長的什麽樣子。”
玫玫倒不害羞，道：“長相都沒看到，還敢說都看到了。”
曉熙道：“玫玫，介紹一下唄。”
玫玫道：“他是舞蹈協會的，學新聞的，大二的，叫趙鴻翔。”
小禾道：“改天讓我們見見吧，看看他咋樣，不能把我們宿舍最漂亮的姑娘騙走了。”
玫玫道：“我又不是傻子，誰騙得了我，明天我跟他說，讓他請咱們吃飯。”
第二天晚上，玫玫的男朋友就請了玫玫宿舍所有的姐妹吃飯，劉婷和莫莉直到吃飯時才知道玫玫交了男朋友。趙鴻翔請客的地點選在了“清風齋”，離學校不遠，是一個高檔飯店，曉熙看著這個雅致的包間，趙鴻翔點的一個又一個精致的菜被端上來，忽然覺得很不自在。趙鴻翔中等身材，舉止大方得體，很有紳士風度，但曉熙覺得有點過於穩重，不大像周圍的男同學，本來應該是隨意熱鬧的聚餐氣氛，大家倒是都顯得都有點拘謹。
吃完飯後，趙鴻翔道：“走，我請你們唱歌去，我在大地飛歌定了包間，我們唱歌去。”大家聽完相互看了一眼，劉婷道：“不去了，都快八點了，明天還上課呢。”大家都附和著，紛紛說不去了。
玫玫道：“走吧，難得我們宿舍一起出來玩，這學期馬上就結束了，今天就玩的開心點。”
小禾道：“真不能去了，咱們走回去消消食，都該睡覺了。”
莫莉道：“已經玩開心了，再去就過了。”曉熙聽她這麽說，覺得很好笑。
王娟笑嘻嘻得說：“是啊，再去就玩過頭了，考試過不了就麻煩了。”
趙鴻翔道：“咋會過不了呢，放心吧，只要你不天天逃課，考試別到處都是空白，都能過。”
曉熙道：“我們真吃好了，改天再玩吧，來日方長麽，到歌廳都八點半了，宿舍十點都鎖門了，玩不了多久。改天吧，啊，玫玫。”
玫玫看大家都不願意去，道：“那算了，咱們回去吧。”然後對著趙鴻翔說道：“改天你再請，饒不了你。”
大家從飯店出來，趙鴻翔把玫玫送到宿舍樓下就走了，回到宿舍，莫莉問道：“玫玫，趙鴻翔多大了？”
玫玫道：“21，咋了？”
莫莉道：“怎麽感覺這麽成熟，有點少年老成了。”
玫玫道：“不會吧，成熟點多好，小毛孩有啥好的。”
小禾道：“成熟點也沒什麽不好的，只是，請客這麽奢侈，咱晚上這頓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。”
王娟也道：“他家很有錢吧。”
玫玫道：“好像是，他說他們家是開公司的。”
曉熙道：“玫玫，你慎重點啊，揮金如土也不見得好，我們還都是學生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得議論著趙鴻翔，然後又開始討論戀愛觀、金錢觀，不知不覺到了深夜，曉熙覺得腦子開始混沌，在大家斷斷續續的討論中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進入期末考試覆習階段，大家就更忙碌了，晚上公共自習室的人很多，劉婷和莫莉每天早晨很早就去圖書館的自習室占位置了，為了免去每天占位置的麻煩，曉熙和王娟大多時候都去自己班的教室學習，小禾有時候和曉熙、王娟一起上自習，有時候自己在宿舍學習，玫玫幾乎天天和趙鴻翔在一起，大家各自忙碌著，認真地準備著大學裏的第一次考試。
這天晚自習，曉熙正在教室看書，徐燕來找她，曉熙心裏納悶，想著莫非明煦有什麽事情，跟著徐燕來到走廊，道：“好長時間沒見了，有事麽？”
徐燕道：“你裝，有什麽好裝的？什麽事情你不知道麽？”
曉熙一頭霧水，道：“我？知道什麽？”
徐燕道：“何曉熙，我和明煦自小就認識，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，你別和我搶楊明煦。”
曉熙聽徐燕這麽說，內心忽然覺得很是迷亂，自從上次在圖書館和他們分手，曉熙就再沒見過明煦，這段時間心無旁騖，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期末覆習，看著舉止失常的徐燕，惻隱之心忽起，解釋道：“我這段時間都沒見過他啊。”
徐燕情緒激動，聲音更大了，道：“怎麽可能呢，你就跟我說實話吧，楊明煦都承認了，你還掩飾什麽？”
徐燕的聲音驚動了不少同學，很多同學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，曉熙道：“我們別在這裏說了，你等我一下，我收拾下東西跟你到外面說。”
曉熙迎著大家奇怪的眼神走進教室，把書裝進了包裏，王娟問道：“我跟你一起走吧？”
曉熙道：“不用了，沒事。”
二人走在靜悄悄的校園裏，空氣裏凝結著冷冷的濕氣，風不大卻徹骨的冷，天氣預報說零下十一度，路上沒有一個人，這樣的天讓徐燕忽然冷靜了下來，有些歉意地對曉熙道：“我今天有點激動。”
曉熙道：“從上次我們再圖書館分開，我就沒再見過明煦。”
徐燕道：“那天你走後，他就跟我說他喜歡你。”
徐燕的話讓曉熙有些吃驚，一時不知該說什麽，很是躊躇，徐燕低著頭嘆了口氣，曉熙看不到她的表情，忽然後面有人快速跑了過來，擋在了二人的前面，道：“徐燕，你找曉熙幹什麽，我們倆的事情和她沒關系！”說話的正是明煦。
本來已經冷靜下來的徐燕聽明煦這麽說，忽然覺得血往腦袋上沖，大聲喊道：“我們認識多少年了，我以為我們順理成章……？”然後恨恨得看向曉熙，卻看曉熙一臉無辜的表情，她頓時覺得自己被愚弄了，一時理智全無，忽然打了曉熙一個耳光。曉熙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，本能的捂著臉，淚水在眼眶打轉。
明煦一把拉開徐燕，搶到曉熙身邊，問道：“怎麽樣？我看看。”曉熙搖搖頭，轉身走了。
明煦盯著徐燕，聲音低沈沙啞，道：“徐燕，是我對不起你，你這麽優秀的一個女孩子，如果不是因為我，也不會這麽沖動。我是愛上她了，不過曉熙真是無辜的，她還是個小女孩，這段時間我沒去找過她，她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徐燕低聲啜泣著，雖然覺得剛才自己行為沖動，但明煦的表白讓她更傷心，明煦接著道：“愛與不愛自己說了都不算，我也是身不由己，徐燕，你原諒我，我騙不了自己，也不能欺騙你。”
明煦不再說話，過了很長時間，徐燕漸漸止住了哭泣，道：“你說的對，明煦，我不怪你。”
明煦道：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徐燕道：“不用了，你代我去道個歉吧。”她剛剛打過去的那一耳光，不但打痛了曉熙，也打痛了明煦，還有她自己，這個仿佛打到自己臉上的一耳光卻讓她猛然清醒了。
明煦看著恢覆平靜的徐燕，道：“那我走了。”
徐燕點點頭，看著昏黃路燈下越走越遠的明煦，忍不住失聲痛哭。
明煦一路跑到曉熙的宿舍樓下，在樓下給曉熙打電話，小禾接的電話，說曉熙沒回來，明煦趕忙往湖邊跑去。
寒冬裏的東湖已結了一層厚厚的冰，草木雕零，一片蕭瑟。離宿舍最近的湖邊裝了一排路燈，遠遠就看到湖邊路燈下一個孤零零的模糊身影，明煦朝這個身影跑過去，邊跑邊喊，待跑到近處，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奇怪得望著自己。明煦一臉失望和尷尬，道：“不好意思，認錯人了。”
明煦失落地走在湖邊，想著曉熙會去哪裏，在宿舍？不願接電話？還是根本沒回來，難道去了小樹林，這麽冷，小樹林沒有路燈，想到這裏明煦有點擔心，正打算擡腳往小樹林方向跑，卻看見曉熙已經站在面前。
明煦一時激動，伸出胳膊想把曉熙攬在懷裏，看到曉熙冷冷的臉，一時躊躇了，道：“對不起，沒事吧？我……”
曉熙道：“沒事了，你走吧。”
明煦接著道：“如果我說我和徐燕是她一廂情願，你信麽？”
曉熙道：“我要回去了。”說完轉身就走。
明煦遠遠跟在後面，看著曉熙走到宿舍樓裏，呆呆地站在樓下，想著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孩能理解自己的心境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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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熙回到宿舍，只見小禾一個人在看書，問道：“看什麽呢？”
小禾道：“菩提道次第廣論。”說完看著曉熙吃驚的表情，道：“嘴巴張那麽大幹嘛？回頭你也看看。”
曉熙道：“我能看懂麽？阿彌陀佛！”
小禾道：“怎麽不能，很好。”
曉熙道：“什麽好？書好？對了，我今天看見玫玫和一個男同學在一起，好像很親密的樣子，不對，不是好像，是就是很親密。”
小禾道：“是麽？等她回來我們問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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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禾道：“也不能這麽說，王娟她媽媽和姐姐就對她說要在大學裏找個男朋友，還說談戀愛和學習不一定是對立的，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學習、一起奮鬥。”
二人正說著，王娟回來了，王娟這段時間總是找機會和段譽哲接觸，段譽哲每天晨練，王娟每天六點就起床去操場跑步，二人已經約好了春天早上不跑步了，一起打球，用王娟的話來表達二人的關系就是“友情突飛猛進”。
王娟看二人在說話，問道：“你們倆討論什麽呢，你們倆要一起奮鬥、一起學習？”
曉熙道：“是呀，一個人多寂寞啊！”
王娟趴到曉熙肩上，神秘兮兮得說：“我剛才看到玫玫了，你猜她在幹什麽？”
曉熙道：“我也看到了，不用猜了。”
王娟“啊”了一聲，道：“你也看到了，她在吻別。”
曉熙和小禾同時“啊”得一聲，道：“不會吧！”
嘭，門響了，玫玫唱著小調進來了，顯然興致很高。王娟向來是直性子，單刀直入：“剛才那男的是誰，我都看到了。就沒看到那男的長的什麽樣子。”
玫玫倒不害羞，道：“長相都沒看到，還敢說都看到了。”
曉熙道：“玫玫，介紹一下唄。”
玫玫道：“他是舞蹈協會的，學新聞的，大二的，叫趙鴻翔。”
小禾道：“改天讓我們見見吧，看看他咋樣，不能把我們宿舍最漂亮的姑娘騙走了。”
玫玫道：“我又不是傻子，誰騙得了我，明天我跟他說，讓他請咱們吃飯。”
第二天晚上，玫玫的男朋友就請了玫玫宿舍所有的姐妹吃飯，劉婷和莫莉直到吃飯時才知道玫玫交了男朋友。趙鴻翔請客的地點選在了“清風齋”，離學校不遠，是一個高檔飯店，曉熙看著這個雅致的包間，趙鴻翔點的一個又一個精致的菜被端上來，忽然覺得很不自在。趙鴻翔中等身材，舉止大方得體，很有紳士風度，但曉熙覺得有點過於穩重，不大像周圍的男同學，本來應該是隨意熱鬧的聚餐氣氛，大家倒是都顯得都有點拘謹。
吃完飯後，趙鴻翔道：“走，我請你們唱歌去，我在大地飛歌定了包間，我們唱歌去。”大家聽完相互看了一眼，劉婷道：“不去了，都快八點了，明天還上課呢。”大家都附和著，紛紛說不去了。
玫玫道：“走吧，難得我們宿舍一起出來玩，這學期馬上就結束了，今天就玩的開心點。”
小禾道：“真不能去了，咱們走回去消消食，都該睡覺了。”
莫莉道：“已經玩開心了，再去就過了。”曉熙聽她這麽說，覺得很好笑。
王娟笑嘻嘻得說：“是啊，再去就玩過頭了，考試過不了就麻煩了。”
趙鴻翔道：“咋會過不了呢，放心吧，只要你不天天逃課，考試別到處都是空白，都能過。”
曉熙道：“我們真吃好了，改天再玩吧，來日方長麽，到歌廳都八點半了，宿舍十點都鎖門了，玩不了多久。改天吧，啊，玫玫。”
玫玫看大家都不願意去，道：“那算了，咱們回去吧。”然後對著趙鴻翔說道：“改天你再請，饒不了你。”
大家從飯店出來，趙鴻翔把玫玫送到宿舍樓下就走了，回到宿舍，莫莉問道：“玫玫，趙鴻翔多大了？”
玫玫道：“21，咋了？”
莫莉道：“怎麽感覺這麽成熟，有點少年老成了。”
玫玫道：“不會吧，成熟點多好，小毛孩有啥好的。”
小禾道：“成熟點也沒什麽不好的，只是，請客這麽奢侈，咱晚上這頓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。”
王娟也道：“他家很有錢吧。”
玫玫道：“好像是，他說他們家是開公司的。”
曉熙道：“玫玫，你慎重點啊，揮金如土也不見得好，我們還都是學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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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晚自習，曉熙正在教室看書，徐燕來找她，曉熙心裏納悶，想著莫非明煦有什麽事情，跟著徐燕來到走廊，道：“好長時間沒見了，有事麽？”
徐燕道：“你裝，有什麽好裝的？什麽事情你不知道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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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燕道：“何曉熙，我和明煦自小就認識，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，你別和我搶楊明煦。”
曉熙聽徐燕這麽說，內心忽然覺得很是迷亂，自從上次在圖書館和他們分手，曉熙就再沒見過明煦，這段時間心無旁騖，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期末覆習，看著舉止失常的徐燕，惻隱之心忽起，解釋道：“我這段時間都沒見過他啊。”
徐燕情緒激動，聲音更大了，道：“怎麽可能呢，你就跟我說實話吧，楊明煦都承認了，你還掩飾什麽？”
徐燕的聲音驚動了不少同學，很多同學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，曉熙道：“我們別在這裏說了，你等我一下，我收拾下東西跟你到外面說。”
曉熙迎著大家奇怪的眼神走進教室，把書裝進了包裏，王娟問道：“我跟你一起走吧？”
曉熙道：“不用了，沒事。”
二人走在靜悄悄的校園裏，空氣裏凝結著冷冷的濕氣，風不大卻徹骨的冷，天氣預報說零下十一度，路上沒有一個人，這樣的天讓徐燕忽然冷靜了下來，有些歉意地對曉熙道：“我今天有點激動。”
曉熙道：“從上次我們再圖書館分開，我就沒再見過明煦。”
徐燕道：“那天你走後，他就跟我說他喜歡你。”
徐燕的話讓曉熙有些吃驚，一時不知該說什麽，很是躊躇，徐燕低著頭嘆了口氣，曉熙看不到她的表情，忽然後面有人快速跑了過來，擋在了二人的前面，道：“徐燕，你找曉熙幹什麽，我們倆的事情和她沒關系！”說話的正是明煦。
本來已經冷靜下來的徐燕聽明煦這麽說，忽然覺得血往腦袋上沖，大聲喊道：“我們認識多少年了，我以為我們順理成章……？”然後恨恨得看向曉熙，卻看曉熙一臉無辜的表情，她頓時覺得自己被愚弄了，一時理智全無，忽然打了曉熙一個耳光。曉熙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，本能的捂著臉，淚水在眼眶打轉。
明煦一把拉開徐燕，搶到曉熙身邊，問道：“怎麽樣？我看看。”曉熙搖搖頭，轉身走了。
明煦盯著徐燕，聲音低沈沙啞，道：“徐燕，是我對不起你，你這麽優秀的一個女孩子，如果不是因為我，也不會這麽沖動。我是愛上她了，不過曉熙真是無辜的，她還是個小女孩，這段時間我沒去找過她，她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徐燕低聲啜泣著，雖然覺得剛才自己行為沖動，但明煦的表白讓她更傷心，明煦接著道：“愛與不愛自己說了都不算，我也是身不由己，徐燕，你原諒我，我騙不了自己，也不能欺騙你。”
明煦不再說話，過了很長時間，徐燕漸漸止住了哭泣，道：“你說的對，明煦，我不怪你。”
明煦道：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徐燕道：“不用了，你代我去道個歉吧。”她剛剛打過去的那一耳光，不但打痛了曉熙，也打痛了明煦，還有她自己，這個仿佛打到自己臉上的一耳光卻讓她猛然清醒了。
明煦看著恢覆平靜的徐燕，道：“那我走了。”
徐燕點點頭，看著昏黃路燈下越走越遠的明煦，忍不住失聲痛哭。
明煦一路跑到曉熙的宿舍樓下，在樓下給曉熙打電話，小禾接的電話，說曉熙沒回來，明煦趕忙往湖邊跑去。
寒冬裏的東湖已結了一層厚厚的冰，草木雕零，一片蕭瑟。離宿舍最近的湖邊裝了一排路燈，遠遠就看到湖邊路燈下一個孤零零的模糊身影，明煦朝這個身影跑過去，邊跑邊喊，待跑到近處，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奇怪得望著自己。明煦一臉失望和尷尬，道：“不好意思，認錯人了。”
明煦失落地走在湖邊，想著曉熙會去哪裏，在宿舍？不願接電話？還是根本沒回來，難道去了小樹林，這麽冷，小樹林沒有路燈，想到這裏明煦有點擔心，正打算擡腳往小樹林方向跑，卻看見曉熙已經站在面前。
明煦一時激動，伸出胳膊想把曉熙攬在懷裏，看到曉熙冷冷的臉，一時躊躇了，道：“對不起，沒事吧？我……”
曉熙道：“沒事了，你走吧。”
明煦接著道：“如果我說我和徐燕是她一廂情願，你信麽？”
曉熙道：“我要回去了。”說完轉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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